The First Day【DMC/双子】
十年前虐得我汪汪大哭的CP居然HE了
双子无差，ooc警告
。我努力过了，真的
***
从魔界回来，Vergil的第一个要求是洗澡。
毕竟在连续数日或数周的酣战后，被各色恶魔的血液浸润又风干，两位为人间和平制造了巨大麻烦并做出了杰出贡献的Sparda之子，不管是头发还是衣服都惨不忍睹，气味可以熏跑睡在垃圾箱旁边的野狗。
饶是Dante也对Vergil的要求发出了同意的音节，但他没料到——Vergil抬抬下巴，示意他带路。
月光下他神情冷峻，一派理所应当。
Dante从倒塌建筑的碎石上跳下，招招手叫他跟上。
深夜的城市宛如安静的坟茔，千疮百孔的地面尚未从Qliphoth树根造成的伤害中复原。
远远看见Devil May Cry的红字招牌，Dante笑笑说看来Morrison把他的事务所打理得不错，起码有电。
Morrison的确比原主人做得好——浴室也没停水。
冰凉的水流冲刷过Dante的手指，使他近日来头一次能再见到自己本来的肤色：“虽然很想享受下热水澡，但现在就别挑剔了。来老哥，我们一起……咦？！”
轻佻的邀请还没说完就被揪着衣领扔了出去，“砰”的一声门板差点砸到他脸上。
“喂喂！我才是这个家的主人！”Dante捶门，得到的回应是花洒的水声——显然他也没动真格地想进去，否则区区木板怎能受住他的拳头。
他一边絮絮叨叨地抱怨兄长冷酷无情自私自利，一边背靠着浴室的门坐下。
透过走廊的窗能看到一抹“Cry”的荧光尾巴，淋浴的声音像春季的雨，时轻时重连绵不绝地敲击鼓膜，Dante觉得他可以放松一点，在这久违的静谧平和中，在这虚幻朦胧的安全感笼罩下。
……是的，他理应放松些。
于是Dante长舒口气，闭上双眼。
水声停止时他心跳也跟着停了半拍。
恶魔的听力轻易地捕捉到沾着水的脚踩在地板上的声音，Dante模糊地回忆自家浴室的窗户尺寸，足以供人破窗而出——然后他快乐地脑补了蹦出去的Vergil赤身裸体在大街上奔跑的场景，打定主意要在下次见面时嘲笑他不知廉耻——尽管不知道下次是要几年后，或者，到底有没有下次。
因此浴室门开得他毫无防备，后脑勺直中地面。
这点冲击连视野摇晃都不过一瞬，映入眼帘的是Vergil笔直修长的双腿，视线上爬，被围在腰间的白色浴巾投下的阴影阻碍。
“啧，”Dante咂舌，“老哥你能不能往前走两步，把腿分开点……？”
没有预料的暴力噤声。
他疑惑地抬眼去瞅Vergil的表情，就被幻影剑的寒锋逼得眯了眼睛，Vergil对武器得掌控一向病态的精准，仅仅削断了几根额发便消失无踪。
“……脏。”
Vergil冷声道，从Dante旁边走出浴室，一语双关。
Dante坐起来，撑着膝盖探头看Vergil光裸的上半身，自左肩蜿蜒至蝴蝶骨的大片黑色花纹，看他信步下楼，留下一个个湿漉漉的脚印。
Vergil会是个溺爱儿子的好父亲，另外，恶魔真的没什么伦理观念。
他低声笑了。
***
Dante在浴室里磨蹭掉了远超于他平时入浴的时间，细密水流敲打脑门的白噪音能够有效地帮他屏蔽某些莫名其妙的念头。
比如由他破窗而出永不再回，或者在这几平米的小房间里呆到天荒地老。
可逃避从来不是他的人生选项——他曾爬过无穷的阶梯，也曾下过无尽的地底——都是为了追寻这世上唯一的存在。
其实与现在并无二致。
所以他下楼时也替Vergil拿了衣服。
然后Dante看到了最光怪陆离的梦境里都没有过的画面——仅着一块浴巾的Vergil坐在他家的沙发上，闭着眼像是在小憩，湿润的头发柔顺地散落着，可能看起来跟自己一模一样——双生子，没办法——肌肉紧实的胸膛随呼吸一起一伏，浴巾下的双腿交叠着，露出漂亮而纤细的线条——Dante不自觉地滑动了下喉咙。
他走过去，动作很轻，伸手，目标：Vergil的浴巾！
“……唔！”
被阎魔刀的刀鞘狠狠戳中腹部，倒退几步。
Vergil没放下未出刃的刀：“你知道我不介意继续我们的计分赛。”
“那你好歹把衣服穿上！”Dante捂着肚子把手里的T恤扔过去，“否则我可要投诉你靠美色诱敌分心手段下流！”
“……低级。”接住衣服展开一看，Vergil脸上鄙夷神色更重，再看看Dante身上简直可谓破烂的黑色短袖，将购置得体衣物列为明天必做事项之一。
这厢Dante刚召唤出Rebellion，就被Vergil接下来的话震惊到。
“你这个……家？”他拨了拨散在眼前的银发，略显迟疑地吐出不习惯的词，“总该有给客人使用的床吧。”
Dante没有回答。
Vergil可以看到他嘴角紧绷，下颌呈现出咬牙的力度，死死握着Rebellion的剑柄，丝缕猩红的魔力弥漫在剑身周围，灰蓝色的眼睛里是他熟悉的愤怒。
阎魔刀悄然滑出一寸。
而这狂风暴雨式的躁动如来时一般突然地散去了。
Dante把玩着Rebellion坏笑道：“不好意思，这里只有我的房间有床哦。”
这明显不是他刚才想说的台词。
他皱眉看他，浮夸的演技下藏着的东西并非是多么难懂的情绪。
但Vergil只是站起身，把T恤丢在沙发上，拿着阎魔刀走到楼梯处，回头对还站在原地的Dante说：
“弟弟，你知道规矩的，想要什么，就自己来拿。”
***
回到人界的第一天，Dante家的床塌了。
澡也白洗了。
END
【一边写一边觉得自己傻得没边
翻出了十年前写的3代同人
感觉毫无进步（扶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