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 one should flicker out or have any doubt
That it matters that they are here
No one deserves
To disappear

Ich Bin…?【主教扎】

灵感来自歌词,段子,ooc到没逻辑【

挑战搞笑文学【失败

令人智熄的小甜饼

***

莫扎特暗恋科洛雷多——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一见钟情?二见倾心?反正等他意识到的时候,他每首哀怨缠绵的小夜曲都是想着主教大人写的。

可是萨尔茨堡的所有人都知道科洛雷多讨厌他。

莫扎特进宫的日子,绝对是主教大人最为暴躁的时刻,冷斥、怒鸣、摔谱子是定番,偶尔还有“我再也不会召见你!”掉落。

当然下次莫扎特厚着脸皮去觐见,科洛雷多还是“宽宏大量”地允许他交上乐谱。

“……淫词艳曲!”

然后又被摔了。

莫扎特一个暴起:“您根本不懂音乐!”

令人绝望的循环往复。

莫扎特回家后觉得,想靠音乐传情达意恐怕这辈子是传不到了,他愈发绝望,绝望到要拽着阿玛德问怎么办。

银发小朋友用鄙夷的目光看了看他,抱着盒子去了房间另一头继续谱曲。

1.“我非诗人,不善言辞

唯有直抒胸臆,所想即所言”

莫扎特决定转换策略——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他听说很多人都是以情诗撩动芳心,于是研究了几天诗词写作手法,在呈交的乐谱中混入他的大作。

科洛雷多进入器乐房,颇为诧异金发作曲家竟然不在。

平时交稿的日子总能看到白衣青年坐在琴凳上,手持一打纸张焦灼不安地抖腿,见自己进来立刻跳起身冲到面前,蓝眼睛里像偷了天上星星一样闪亮,明显打好了几百句大逆不道的腹稿准备一较高下。

科洛雷多今天也是端足了气势才开门,结果对手缺席,不免有点扫兴。

谱子倒是在琴盖上放着等自己,他拿起来看,高雅庄严的弥撒曲,甚至按照他的要求缩短了长度,科洛雷多简直要怀疑是不是莫扎特找了海顿代笔。

……不会,这是只有莫扎特才能写出的旋律。

他继续翻,五线谱中一张写满了字的纸赫然出现,笔迹跟乐谱上的署名别无二致。

“赠科洛雷多

您,宛如蠢驴

对春花的灿烂视而不见

对音符的美妙听而不闻

只知啃食腐烂的苹果

……”

震惊了,科洛雷多被这赤裸裸的挑衅震惊了。尽管后面还有两段,他也不想再看这种低劣的侮辱能翻出什么花样,撕了扔进壁炉。

看火焰迅速吞噬掉那张纸,只剩一点黑色的灰烬,他依旧怒火中烧,叫阿尔科伯爵去找莫扎特。

徘徊在大厅里的莫扎特没想到效果这么立竿见影,兴冲冲地往器乐房奔,把阿尔科甩在了后面。他怀着初战告捷的欣喜奔跑,以为能收获一个甜蜜脸红的科洛雷多——算了这难度太高他都想象不出——至少一个好脸色吧,嗯,至少。

结果科洛雷多脸的确是红的,愤怒奔腾在他的血管,见金发青年一脸得色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莫扎特,你胆子不小!”

……觊觎主教大人,确实胆子不小。

这显然是个拒绝的信号,莫扎特蔫了:“您……很生气?” 

“你写首诗骂我,还指望我心平气和吗!”科洛雷多怒拍钢琴,“我今天倒要治治你这不服管教的……!”

“您没看完?”莫扎特没头没脑地打断了他。

“怎么?”科洛雷多冷笑,“我还要细细品味你用了多少恶毒无礼的比喻才凑够了十四行吗!”

“那张纸呢?”莫扎特急切地在乐谱中翻找。

“烧了。”科洛雷多被闻言看过来的莫扎特的眼神刺痛,迷之涌现出罪恶感——凭什么他要有罪恶感——他掩饰性地咳了一声,做出威严样子重复,“烧了!”

莫扎特的表情在委屈和愤懑中摇摆——最后愤懑占了上风:

“科洛雷多,你这蠢驴!!!”

阿尔科气喘吁吁跑上来就听到这么一句气壮山河的怒吼,他战战兢兢看向主教,科洛雷多神情冷峻,语调平板:

“阿尔科伯爵,把他给我踢出去。”

2.“我亦非画家

不会执着于色彩和光影

直到画作臻于完美”

莫扎特沉寂了几天,自觉再写一首也会被科洛雷多看都不看直接扔进炉子里。恰逢姐姐南奈尔收到的来自情郎的信中附上了她的肖像画,看她笑靥如花,莫扎特有了一个新的想法。

科洛雷多乐得清静,乐谱虽由老莫扎特送来,但一眼就能看出是年轻那位的作品,老莫扎特规规矩矩地按照时间顺序排了整齐,几首怏怏不乐的忧伤小调之后忽地一曲豁然开朗欢欣鼓舞。

他觉得莫扎特大概恢复得差不多了,随时可能再冲进他的宫殿搞点什么引爆他怒气值的花招。

但是没有,下次送谱子的还是老莫扎特,并对着开门就一脸凶相的主教大人瑟瑟发抖:“沃尔夫冈又做了什么吗,我替他道歉,请您原谅他年少无知!”

“……没有。”

科洛雷多绝不承认自己有那么一点点失望。

***

再次见到莫扎特是在某伯爵的宅邸——也算不上见面,科洛雷多单方面看到莫扎特而已。

他站在二楼的落地窗前,恰巧——注意,只是恰巧——莫扎特在下面花园里跟一群贵族小姐坐在一起,女性三两成堆叽叽喳喳,他则专心地拿着笔写写画画,脸上沾了金色颜料都不自知。

科洛雷多感觉奇怪,莫扎特什么时候多了绘画这项爱好,可惜他的位置只能看到画板背面,不知莫扎特的油画天赋是否能与音乐相匹敌。

……怎么可能?

他嗤笑了声,当莫扎特是小孩子图新鲜。

次日,科洛雷多修正了自己的感想——这是莫扎特崭新的气人手段。

他听说这次送谱子来的是小莫扎特,推门时又久违地端了端不可侵犯的威仪,结果器乐房空无一人,只有乐谱静静地在琴盖上等他。

……强烈的既视感,更加强烈的不妙预感。

科洛雷多拿起谱子抖了抖,果然从中掉出一张色彩斑斓的纸,他捡起来看——这,大概,是个人像——如果说两团翠色是眼睛,鲜红的一坨是嘴巴,顶上杂草一样的是头发的话。

看这配色,九成九画的是丑化了百万倍的他。

就算是用于恶作剧的道具,也过于简陋不堪了,既没体现出深刻的寓意,也没表达出辛辣的嘲讽,仅仅能证明作画者技艺的拙劣。

显得昨日专心致志画图的莫扎特有那么一丁点可怜。

科洛雷多拿不准是否要勃然大怒,在看出那代表嘴唇的红色是一个上扬的弧度后。

***

莫扎特惴惴不安地在大厅游荡,看到阿尔科伯爵迎面过来,眼巴巴地盯着他以为是科洛雷多要传唤自己。

阿尔科从没被莫扎特用这么期盼的眼神凝视过,他心里发毛,目不斜视,保持了距离优雅地从他身边走过。

莫扎特失落地坐到台阶上,直到打扫的女仆三番四次请他让地方,才决定去器乐房一探究竟。

科洛雷多不在,乐谱不在,画像也不在。

莫扎特检查了下壁炉,似乎连点残骸都没剩下。他长叹口气,耸拉着肩膀慢腾腾地穿过前庭出宫。

殊不知被书房的科洛雷多看在眼里。

3.“我非演员,不擅伪装

正如人所见,我表里如一”

莫扎特怏怏不乐,席卡内德先受不了了,他要的是充满惊喜和华彩的舞台唱段,而不是令人心碎的悲伤叹咏调。

“您这是怎么了,我亲爱的朋友?”他揽着莫扎特的肩膀问,“是哪家缺了眼的小姐伤了您的心?”

莫扎特拨开他的手,调转了个方向托腮叹气:“……不是。”

“那您的曲子为何如此忧郁?”席卡内德夸扎地手舞足蹈,“咱们的新歌剧需要更欢快的曲子,才能让人见人爱的演员——也就是我,更好地发挥啊!”

“……人见人爱?”

“您是真没注意过每次演完那些太太小姐向我投来的爱慕视线吗?”

“……好主意呀席卡内德!”莫扎特跳起来拥抱了正自吹自擂的剧作家,“我要试演这部剧的男主角!叫科洛雷多来看排练!”

席卡内德被突然出现的主教大人的名字搞懵了,呆然看莫扎特一溜烟跑出去。

……天地良心,他可没提这种馊主意。

***

主教大人屈尊来剧院视察那天,席卡内德抱恙请假。

科洛雷多经不住莫扎特许久不见一见就满嘴大道理,什么“歌剧必须到现场听方能感受全貌”、“歌词也是音乐的一部分,虽然是比较小的部分”、“您应该来现场看看,深入民众”之类——他是真没想到莫扎特在胡闹和胡搅蛮缠之外竟还会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就点头允了。

……他更没想到是莫扎特亲自扮演男主角。

设定是个天真快活的年轻小伙子,莫扎特大概是本色出演,居然还挺像模像样。女主的花腔叹咏调轻快优美,科洛雷多不禁稍稍用食指在椅子扶手上跟着旋律打了会拍子。

问题出在男主对女主表明心迹的那首歌上。

莫扎特嗓音清澈,感情丰沛,身为曲作者,音准也无可挑剔,本来算是完美的表演——除了他整首歌直勾勾地冲着科洛雷多唱以外。

其间首席女高音尝试站到他面前,拉住他的手引导他正确演出——被毫不怜香惜玉地甩开。

科洛雷多很不自在,他左右看看,附近并无妙龄少女,只有阿尔科和剧院院长。

……都不像是莫扎特的倾慕对象。

难道这是为了看他惊慌失措而布下的陷阱?

主教大人无论何时都不会失态,于是他愤然离席,命阿尔科转告莫扎特:作曲才是你的本分,少搞些无用的把戏!

***

回宫后,科洛雷多令人去找了席卡内德来问话。

剧作家心惊胆战地告密:莫扎特可能、也许、大概正在单恋某位小姐。并呈上十几首令人心碎的悲伤叹咏调做证据。

科洛雷多略有所悟。

再到交乐谱的日子,年轻的莫扎特沉默地坐在琴凳上,垂着眼不看他,往日里耀眼到要灼伤人的刺芒都收敛了许多。

科洛雷多看谱子,沉闷晦涩,绝对不适合在宴会上演奏。

但他好像没法对这样的莫扎特生气。

一边心里感慨自己是不是年纪大了心变软了,一边勉强开口劝他:“……上帝赐予你才华,哪位女士能抵挡你音乐的魔力?”

然后他看到莫扎特以肉眼可见的程度迅速恢复成闪闪发亮:

“那若是我想追求您呢?”

科洛雷多试图从金发青年脸上找到邪恶玩笑的迹象——没有,他的蓝眼睛里满是认真和坦荡。

很久之前收到的那首“淫词艳曲”突然在他脑中奏响。

“……您脸红了。”

“……闭嘴!”

尾声

后来,莫扎特在科洛雷多的卧室发现了自己的画作,得意洋洋之时,科洛雷多想起那篇没读完的十四行诗,怒问莫扎特为何要在告白时先骂人。

欲扬先抑——莫扎特被文学表达手法骗了。

主教矜持追问后半写了什么。

莫扎特眨眨眼:“您都烧了,所以永远也不能知道剩下的是什么啦。”

科洛雷多吃了个闷亏——也是现今的定番了。

金发青年熟门熟路地亲了亲他的嘴角以示安抚,又拿出新曲子转移目标。

那是个关于一只蠢驴横冲直撞,撞出小鹿的故事。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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